！是人的時候我喜歡曬太陽，現在我喜歡曬月亮，嘻嘻！”

雖然王語嫣的話是隨口而出，可卻再次激起了萬如玉的愧疚之感，只當自己的“美色”作為王語嫣的死的補償了。

“現在，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誰也攔我不住！看！看！”王語嫣來回在墻裏穿梭著，“我想看什麽就看什麽！”王語嫣話說完臉上略泛紅暈，畢竟她還算是個黃花大閨女，這樣說話的確是有點招搖了。之前，她無意中飄過一所房子，因為裏面“嗯嗯啊啊”地叫個不停，她便好奇鉆進去看了看，哪知房裏一男一女□□著抱在一塊兒，一聳一動，王語嫣看後面紅耳赤的飛出了屋子。想到這事，王語嫣又慢慢降到了萬如玉的高度。她深情地看著萬如玉，她知道現在的她和他可以無限地接近，但卻又只限於接近，連觸摸都做不到。王語嫣感覺自己就好像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人世間的每分每秒，每時每刻她都能見證，都能觀看，但卻難以參與。

萬如玉和王語嫣兩人心中都有各自的苦惱，兩人安靜了好一陣後，萬如玉突然開口：“語嫣。”

“嗯？”

“你說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沖著他的容貌還是他的這個人本身呢？”

“嗯。。。”萬如玉這突如其來的極其富有哲理的問題讓王語嫣拖出了長長一個尾音。“應該。。。可能。。。也許是沖他這個人吧，應該。。。可能。。。也許也是沖著他的容貌！”王語嫣把自己也說得不太確定，她使勁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看著萬如玉認真的笑道：“玉哥哥不管是容貌還是人都好得沒話說，兩樣我都喜歡！”

萬如玉無奈地一笑，又問：“那如果我要是相貌沒有這麽帥氣呢？”

“怎麽會。”王語嫣歪了歪腦袋。

“就是說如果我破相了呢，臉上長滿了麻子！”萬如玉雙手在臉上胡亂晃了幾下以示麻子，“那個時候你還會喜歡我嗎？”

這時，王語嫣回憶起自己將一個小眼睛、大鼻子、齙牙的一個追求者痛揍一頓的場景，但她還是笑嘻嘻地說道：“會的！你變成鬼化成灰我都會喜歡你！”

雖然王語嫣的話聽著很真誠，但是從一個鬼魂口中說出來卻依舊瘆人。“那是因為你知道我不會變成那個樣子，對吧！”

萬如玉的話似乎說中了王語嫣的想法，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不回答，轉而問萬如玉道：“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那個呢，你不會是看上了一個醜姑娘吧！”王語嫣帶著狐疑的表情將臉擠到了萬如玉的臉前。

萬如玉連忙往後仰了仰：“沒。。。沒有。我的眼光一向是那麽高標準嚴要求，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是！要不你也不會看上我了！”王語嫣借著話頭擡了自己一手。

“行了行了。”萬如玉搖了搖腦袋，企圖將腦袋清空，隨即他又一倒頭，“睡覺睡覺！”

“睡覺睡覺！”王語嫣高興地也“躺”道了床上。

萬如玉無奈地看了看身邊的王語嫣，又翻了個身，讓自己背對著她。“語嫣。”

“嗯？”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偷看我洗澡。”

“嗯。。。”

“答應我！”

“再說吧！”

朋友

“篤篤篤”萬如玉在長滿苔蘚的木板上找到了一塊幹燥的區域，並在上面扣了三下，裏面沒有任何回應。“篤篤”這回才敲了兩下，萬如玉突然覺得指上一刺痛，趕緊把手縮了回來。他看了看他白皙又修長的手指，上面紅了一點，左手一摸又是一陣的刺痛讓他嘴裏“嘶嘶”發響。

原來是手上刺進了一根毛茬，但作為富家子弟的萬如玉並不知道，他只知道手上有什麽不對勁，可看了看卻什麽也沒看出來。他不敢再去碰，也不想理會，因為他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向姑娘道個歉。

昨天的驚嚇讓他那聲“鬼啊”脫口而出，回去思來想去後還是決定去道個歉，同時他的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對他自己說道：那姑娘的臉一定只是個偽裝吧，身上的肌膚那麽好，臉怎麽會長成這般模樣呢，一定是為了保護自己做的偽裝，一定是！

“姑娘你在嗎？我看你之前每天從夥房偷偷拿些饅頭、土豆等粗賤東西，所以我今天特意給你帶了些吃的！”萬如玉將手中提溜著的食盒在木板縫隙的最大處晃了晃，接著又打開食盒，“你看啊，這裏有桂花糕、糍粑、糯米團子還有月餅，樣樣都精致，樣樣都好吃。”萬如玉笑道。可回應他的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我知道，昨天是我失言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萬如玉又道，可還是沒人回應。萬如玉沮喪的垂了垂腦袋，咕噥道：“真不在啊。”他幹咳了一下以示自己唱獨角戲的尷尬，隨即起身要走。

“喵。”木板後頭傳來了一聲貓叫，無疑是昨天的那只三花貓。

萬如玉趕緊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你在那裏對不對！我是真誠像你道歉的！昨天是我被嚇到了，胡言亂語，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那只是偽裝，其實你是個大美人，對不對！”

木板後頭仍舊沒動靜，卻不知少女靠著木板淚如雨下，淚水將她的面紗浸透了，貼在臉上，顯現出了那枯皺又灰黃的皮膚。

“我真的是個好人。”萬如玉喪氣地咕噥了一句，失望地又準備起身離開。

“等等。。。”木屋裏的少女遲疑道，“你那些吃的真是給我的嗎？”

“是是是！”聽到到少女叫住自己，萬如玉喜極，他又湊回木板跟頭，將食盒打開對著木板縫隙：“你看，都是好吃的！”

這時，右邊一塊木板松動了，開出一個半大的口來，少女的手伸了出來，“那你拿過來吧。”

萬如玉看到少女白嫩的手和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把自己的手伸了上去，在觸及的那一刻，少女閃電般的縮回了手。“我是說把點心拿過來。”少女說道。

“哦！”萬如玉回過神來，紅了臉，將點心遞了過去。

很快，木板後頭傳來了輕微的咀嚼聲。

“怎麽樣，好吃吧。”萬如玉笑了，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和一只小野貓打交道，並通過投餵開始逐漸取得了它的信任。

“嗯。”盡管短短的一個字，但可以聽出少女的聲音比之前輕快了許多。

“你叫什麽名字？”萬如玉。

“銀鳳。”少女回道。

“身披彩雲鎏銀鳳，好名字好名字。”萬如玉笑道，這是萬如玉把妹的絕招，就是從名字誇起，加上一句詩便顯得自己更加具有文學素養，更加高雅，再配上自己這幅容貌，尋常女子早已欲罷不能了。

可少女卻不吃這一套，她沒有說什麽謝謝之類的話，也沒有反問萬如玉名字，她的沈默讓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我叫萬。。。史蒂芬。”萬如玉訕訕地說，

“你好。。。”銀鳳說道，自我介紹後要打招呼這一點看來她還是知道的。

“你好。”萬如玉笑著回到，但很快氣氛又陷入了沈寂。

“銀鳳姑娘，你為什麽在這裏。”見銀鳳沒反應便又問道。

“我不太方便說。”銀鳳嘴裏有點含糊，顯然還在吃東西。

“那你的臉。。。”

“史蒂芬，你就別問了，我都不太方便說。”銀鳳聲音擡高了點，顯然是不想萬如玉刨根問底。

“行。”萬如玉停住了，他等了好一會兒裏面也只是咀嚼聲。“那。。。我先走了？”萬如玉站起身來道。

“等等。”少女又從那個洞裏伸出了手。

“我。。。我就帶了這麽多點心，再沒有了。”萬如玉只當少女還沒吃夠。

“不是，你把手給我。”銀鳳將自己手伸出來輕輕招了招。

她不會想要咬我吧！萬如玉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還是猶猶豫豫間伸出了手。兩人雙手一碰，都感覺對方身子一顫。少女將萬如玉的手擺來擺去，好像是想放到一個光線好點的地方，接著她的一雙手都捏到了萬如玉。別看少女穿著很差，甚至可以用破爛來形容，但她的手又白又柔軟。接著萬如玉感覺手指上一疼，少女松開了雙手，“好了！”少女的語氣顯得有些高興。

萬如玉縮回手來，另一只手在剛剛疼痛處輕輕地摩挲著，果然不再疼了。萬如玉高興道：“太好了，你會醫術！”

少女嗤地一笑：“你只是手上嵌進了個毛碴。以後你來的話叫我就行了，不用碰這些木板了，上面又臟又糙。”

萬如玉從少女的話中聽到了歡迎之詞，心中就像小孩交到了朋友一般的高興，“我以後還可以來嗎？”

“可以啊，但是不要讓別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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